坐在蒲团上,看着面前写了一半的字,抬手想重新执起已干的笔却又放下,最终从桌子的下面拿出来一只已经泛黄的陈旧毛笔。
仿佛那人的声音又重新回响在了耳侧。
“小白啊,不要这样拿”清润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手心温度,自己的手跟随他的力度,在纸上落在一排黑色的墨迹。
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奇怪的写字方式。
他说这是静心的一种修行,他总是说自己太毛躁了,每天像个初出茅庐的小老虎一样,无惧又莽撞。
最后一次见到他,他满脸的鲜血凝结,身上的白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,像是他经常画的水墨画一样,凄凉又浓重。
证据确凿,他就是那个条子派过来的卧底,但是他们这几个兄弟都不相信,他们一起历生死,共患难,如何都不能相信他是条子的人,他们怀疑那个他拼死护着的孩子才是真正有问题的那个,可惜人死灯灭,无从对峙。
“又来一次,不知道又轮到谁了?”白狼苦笑了下,无所谓了,当年的兄弟,也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了,真的无所谓了。
秦景将手机关掉后,将车停在一个无人的巷子里,熄灭了车灯,在没有光亮的车子,只有一明一暗的红色光点一闪一闪。
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对面的停车位下车,从斑驳的路灯下一步步的钢筋铁骨的高楼吞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