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此刻衬衣湿透,紧贴在身上,一眼扫见棚子里有个男人,便立刻背过身去。
和一个陌生男人单独呆在一起避雨本就别扭,她身上的衣服又被雨水淋湿,线条毕露,心里不免有点紧张不安,手里握着手机做好准备,万一这男人有不轨的举动,就立刻打电话报警。
身后良久没有动静,江绿汀微微侧身扫了一眼,入目的一袭黑衣很眼熟。原来是刚才在寺院里的那个戴墨镜的男人。
江绿汀悄然松了口气,因为一大早就去寺院里拜佛的人,应该不会有什么歹心,而且此人完全没有和她搭讪的意思。
雨毫无停住的势头,越下越大。棚子里的男人自始至终一言不发,连站立的姿势都未变动一丝一毫,仿佛一座静默的雕像,那种孤高疏远的气息,愈发的浓烈。
江绿汀如此狼狈,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找他说话。眼看雨势不停,她便往棚子里面走了走,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歇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