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李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我一次,作为诊所的回访。他原本只是街上的一个小混混,整天游手好闲,惹是生非,没少听李大爷抱怨他。现在他却穿着整洁的粉大褂,梳着干净的短发,彬彬有礼,完全变了一个人。他看我可怜,对我说:“要不,你跟我去诊所做义工吧,毕竟诊所是专门为病人准备的,没有猫元素。我一开始打针也像你一样,吐得什么事也做不了。后来去诊所做义工,病才有所好转。”
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“去诊所做义工,病就能好?”
“未必,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好的,”他苦涩又无奈地笑了笑,“也许只是久病成医吧。”
六
在小李的推荐下,我顺利去了医院做了义工。义工的工作很简单,无非是打扫房间,整理病历。至于清理医疗用品和照看病人的工作,我暂时还做不了,都是小李做的。我依然每天按时打针,不过呕吐的次数少了许多,只是偶尔觉得莫名烦躁,一烦躁,就又呕吐起来。
在工作之余,小李把他学习过的脑神经科学的书借给我看。这门学科真复杂,我找到颞叶中回的章节,发现科学家对这个脑区的功能就有很多种说法,不仅处理情绪,还负责处理记忆信息和听觉信息。我仔细对照了诊所使用的脑电仪器,发现它也没能精确到区分到功能脑区。我便问小李,这块脑区的功能这么复杂,医生在为我们做诊断的时候,是怎么保证脑电波反映出的一定是照顾后代功能的问题的呢?小李微微一笑,说:“这块我也学习了很久,还是没能搞清楚。医生有多年临床经验,大概是熟能生巧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