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警察问她事发当时的情况,她如实作答,就那么个事儿,看清就说看清,没看清就说没看清。
但到了后来,警察的问题越来越细致:“你解的是大手还是小手?”
“大手,但稀得像小手,我不是拉肚子吗?”姚新珍也不害臊,如实回答,因为有点烦,便半调侃,半挑衅。
“用了多长时间?”
“不就解个手吗,谁知多长时间,又没看表。农村人,哪能像你们搞块表戴戴!”她嘴上这样说,心里却想的是:解个手用多久和事故屁关系?
但警察仍在问:“你到底用了多长时间?”加了个“到底”。
“三五分钟?六七分钟?十来分钟?”姚新珍终于被问烦了,便对警察没好气:“喂喂喂,问这干啥,吃饱了撑的?谁说得清呢?”
她烦,警察不烦,仍然是好话说尽,循循善诱。让她回忆,再回忆,厘清细节,做最准确的估摸。
到后来,真是问到细节了。姚新珍就感觉自己像光着屁股面对警察重新拉了一遍稀。幸亏自己一把年纪,要是小姑娘,禁得住你们这么没羞没耻地问吗?她都后悔和警察说真话,说自己几次想起来但没能起来,拉肚子嘛,感觉拉尽了,准备起身,又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