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克兰利,我要跟你谈谈。
克兰利没有回答他的话,也没有回头。他把他的书放在柜台上走了出去,他的穿得很厚的脚走在地板上发出一种呆重的声音。到了楼梯上,他停住脚心不在焉地看着狄克逊又重复说:
——把卒走到王的他妈的第四线上去。
——你要那么走就那么走吧,狄克逊说。
他说话的声音安静而平淡,他的神态倒显得十分温文尔雅,一双白胖的手,一个指头上戴着一只刻着名字的戒指。
他们走过大厅的时候,一个身材十分矮小的人朝他们走过来。在一顶很小的帽子下面,他那张没有刮过的脸开始高兴地对他们微笑,他们还听到他低声在说话。他那双忧郁的眼睛很像猴子的眼睛。
——晚上好,队长,克兰利说着停住了脚步。
——晚上好,先生们,那张扁平的猴子般的脸说。
——这三月的天气,也算够暖和了,克兰利说,他们在楼上已经把窗户都打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