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文笑回‘善’,此局为平,平局之下,刘懿笑呵呵地拱了过河卒。
王大力倒提开山斧,孙珍夹起八角鎏金锤,拱手之后,两人各回阵中。
“没送走你的兵,我的卒子倒是退了场!”
苻文马四进三,无奈地打乱了自己的排兵布阵,吃掉了刘懿过了界的小卒,蔑视刘懿,笑道,“不过,刘兄,再厉害的小兵,也终归是小兵。”
刘懿兵三进一,又将一枚小卒顶到了楚河汉界,同样挑衅说道,“五百年前的楚河汉界,在四十年前变成了色格河与长城。任何试图打破盟约、越过界限的人,往往如我刚才的那枚小兵,下场悲惨。”
苻文摇头否定刘懿,抬手卒七进一,与刘懿那枚妄图过河的小兵对到了一起,灰眸灵动,指着棋局,却看着刘懿微笑道,“可这小卒身后如果有车、马、炮,可就不一样喽!你当真以为,他是孤身一人么?”
苻文这句话,一语三关,第一层意思自然是说的棋局本身;第二层意思说的则是大秦帝国的国力雄厚,已经不惧大汉,可以发动一场旷世之战;第三层意思更加隐晦,他担心刘懿以为他苻文就带了这么点儿人前来汉境,害怕此局之后,刘懿对他产生杀心,所以有意提醒一下刘懿,不要轻举妄动。
开局至今,刘懿渐渐熟悉了苻文的节奏和秉性,他自然洞察了苻文的三层意思,他丝毫不怯,抬手炮八进四,嘿嘿一笑,“君今何敢妄自尊大?你当真以为我这小兵身后,没有大将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