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的话,倒是更加好办且万无一失了。”夏侯芷俯身解开鸢尾的流苏面帘,戴在自己脸上,继而弯起一双凤眸,笑吟吟道,“怎么样,能不能蒙混过关?”
段垂文脑中的第一反应是:完全可以,甚至更胜一筹。
不过理智很快回笼,他当机立断道:“不行,以您的身份,怎可亲自涉险。”
“我的身份?连你一个四品少卿,都有觉悟要保护大夏的子民,我身为太子,岂能落了下风?”
夏侯芷一边摘发冠,一边抬眼投去一瞥,见男人紧绷着面容不知在想什么,轻啧了声,坦然道:“好吧,我承认,刚才所言不过是个托词,其实那些少女的命运,我并没有放在心上,人各有命,天底下的祸事那么多,我自认做不到普度众生,不过……既然你想管,我当然要相助到底。”
既然你想管,我当然要相助到底。
近些日子来,对方说过很多不着边际的话,态度也十分地古怪。
可此时此刻,这一句,像个火捻子般,从段垂文的的胸口烫过。
看着那张雌雄莫辨的面孔,他心头莫名地一跳,本能的撇开眼,带稍稍稳住心神,正欲开口,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对话声。
“今晚这场什么时候结束啊?”
“快了,已经第九个了,等下你就去带人吧,欸,你说那个东琉人到底长啥样啊?要不是楼主再三申明不准动他,我真想摘掉他的面帘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