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以傅家的权势和名声,他们说今夜不待人过夜,娇贵惯了的顶多也只是私下嚼舌两句,万万不会在明面上摆怨言的,更不会打着好奇的幌子,堂而皇之地侵入不该去的地盘。
可陈若然不一样,她不仅视若无睹,还大胆“梭巡”,无声无息地在船舱里来去。
再加上她平白无故新换了衣裙,喷了香水,小臂还多了伤痕……
所以不难推断,她应该是在去了某个气味浓重的秘密地方。
今日受邀的人中不乏阔太太,富千金,这些女宾们家风严苛,一向注意自己的仪容。
所以,女人们十有八九会随身带一套备用衣物登船,以防食物滑落,沾染油污,或跳舞时男宾动作不佳,撕裂坏裙子这样的窘事。
可眼下仪式尚未开始,陈若然一个争强好胜,爱攀高枝的娇弱千金小姐,总不至于光是喝两口茶水就弄毁了衣裙。
如此种种,无一不证实了她走狗的身份。
她在为谁卖命,又在为谁探取信息。
傅戎焕不愚笨,我的话他当即就听懂了。
此事不复杂,他只需略一思索就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。
野狗放纵久了就会生出狼的野心。
可狗到底不是狼。
刘妈妈一通叫喊完毕,一道房门打开了,紧接着,是第二道,第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