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艾米莉也是个心肠很软的姑娘。当我们吃过茶点,围坐在火炉边时,佩格蒂先生吸着烟,提起了我母亲不幸去世的事,她眼中噙着泪水,从桌子对面那么温存地看着我,使我对她非常感激。
“啊!”佩格蒂先生一面说,一面把她的鬈发握在手中,让它像流水一般地在手中滑过,“你瞧,少爷,这也是一个孤儿。这儿,”他用手背在汉姆胸口拍了一下说,“还有一个。尽管他看起来不太像个孤儿。”
“要是有你做我的监护人,佩格蒂先生,”我摇着头说,“那我想,我也不太会感到像个孤儿的。”
“说得好,卫少爷!”汉姆欣喜若狂地喊了起来,“好哇!说得好!你不会再觉出的!哈!哈!”说到这儿,他也用手背朝佩格蒂先生胸口拍了一下,小艾米莉也站起身来吻了吻佩格蒂先生。
“你那个朋友怎么样啦,少爷?”佩格蒂先生问我说。
“斯蒂福思吗?”我说。
“正是这名字!”佩格蒂先生大声说,把脸转向汉姆,“我知道,这名字跟咱们这一行有关。”
“你原来说他叫鲁特尔福思。”汉姆笑着说道。
“嘿!”佩格蒂先生反驳说,“你还不是用舵来操纵方向[1]的吗?这还不是一码事。他怎么样,少爷?”
“我离开学校时,他一切都很好,佩格蒂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