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恨恨地瞅着他,又继续走自己的路。
“喂,”警官唤她,“能谈谈吗?”
她站下来。她很想听听他的。
警官将车子推上便道,一同又朝前走了十几米。
“你报的情况我相信是真实的。”警官出口说。
心就陡地一颤,惊讶之色呈在了她的脸上。
“那些歹徒恶棍实在也太猖狂了,杀掉也不过分。”
诧讶之色换成了激动。
“不过,有些时候,法也并不那么很公正。”
激动换成了惊奇。
“你的案子就是这种情况。”
她一百个不理解。
“怎么跟你说呢?你的年纪还太小……你的父母亲在什么部门工作?”
她沉默着,不太想说,却还是说了:“我妈妈不在了,父亲在乡下。”
“有兄弟姐妹么?”
“有一个妹妹,也跟父亲下乡了。”
“这里只有你一人?”
“嗯。”
“靠什么生活?”
她答不出,就没有答。
警官的神色越来越哀沉。
“你这事儿确实有些棘手。”
“你们既然已经相信我说的是事实,还有什么不好办?”
“唉……”警官脸色愈发悲苦,“怎么跟你说呢,这事儿不那么简单。”
“有什么复杂?”
“我们办案要凭确凿的证据,你是受害者,可谁来为你作证呢?你记下车牌号的那辆救护车在你说的那个时间到过那个地点,谁来证明?那边铁嘴钢牙,又有旁证,这事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