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完成温特勋爵的命令呀,”费尔顿惨然一笑说。
“什么命令?”米拉迪又问。
“您真的不明白?”费尔顿反问道。
“不知道;请您告诉我。”
“因为他已经怀疑我,所以他要亲自看守您;因此就派我替他去找白金汉签署命令流放您。”
“可是如果他怀疑您,又怎么会将这样的命令交给您呢?”
“难道说我能让他知道我带了什么吗?”
“这很对。您现在就去朴茨茅斯吗?”
“我不能再耽搁,明天就是二十三日,而白金汉也在明天率领舰队出发了。”
“他明天就出发,去哪儿?”
“去拉罗舍尔。”
“不该让他走呀!”米拉迪叫起来,她忘记了习惯的机智了。
“请您放心,”费尔顿说,“他是走不了的。”
米拉迪欢喜得浑身直颤悠;她才读懂年轻人包藏于内心深处的奥秘:“白金汉必死”几个工整的大字早已写在他的心扉上。
“费尔顿……”她激动地说,“您像犹太·马迦贝一样伟大①!如果您死了,我跟您一块儿死,这就是我能对您说的全部话。”①犹太·马迦贝,公元前二○○——一六○年,曾率领犹太起义部队反对叙利亚国王安提奥库斯四世而牺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