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,是虚掩着的。
李寻欢慢慢地走了出去,走入门外的黑暗与寒夜中。
他知道自己若再留在屋子里,已是多余的。
孙小红也跟了出来,咬着嘴唇,道:“我们难道就这样走了么?”
李寻欢什么也没有说,什么都说不出。
孙小红跺了跺脚,道:“我真没想到他竟是这么样一个人,居然还对她这样子,这种人简直……简直是忘恩负义,重色轻友!”
李寻欢终于长长叹了口气,道:“你看错他了。”
孙小红冷笑着,恨恨道:“我看错了?难道他不是这种人?”
李寻欢道:“他不是。”
孙小红道:“若不是这种人,怎么能做得出这种事?”
李寻欢黯然道: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
他实因不知道该怎么说,孙老先生却替他说了下去。
孙老先生叹息着道:“他这么样做,只因为他已不能自主。”
孙小红道:“为什么不能自主,又没有人用刀逼住他,用锁锁住他。”
孙老先生道:“虽然没有别人逼他,他自己却已将自己锁住。”
他叹息着接道:“其实,不只是他,世上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枷锁,也有他自己的蒸笼。”
孙小红道:“我就没有。”
孙老先生道:“你没有,只因为你还是个孩子,还不懂!”
孙小红叫了起来,道:“我是孩子?好,就算我还是个孩子,那么他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