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节认识她的人,都说她的美貌、天真与忠诚,使谁见了也要动情。嫁了一个虽然年轻但已成名的议员,她假想着献身高尚事业的美妙的夫妇生活。她觉得自己被丈夫的谈吐感应了,模拟他,赞扬他;在艰难的时光做丈夫的忠实的扶掖者,得意的时光一个隐晦的可贵的伴侣。总之,少女的热情,完全升华为表面上的政治的热情了。
这桩婚姻果然不出一般人的意料。德莱利伐在对她感有肉欲的时期内是爱她的,就是说大约有三个月的光景,随后便全然不关心她的生活了。一副爱好嘲弄的实利主义的头脑,全无热情冲动的男子,对于那般累赘的爱情非但不受蛊惑,倒反觉得可厌。
冥想之士爱好天真,力行之士厌恶天真。他拒绝她的柔情蜜意,拒绝的态度最初很婉转,继而还有礼,最后竟是直捷爽快的了。妊娠和因此而引起的禁忌成为他逃避家庭的借口。他回到气味相投的女友那里。当妻子有所怨艾时,他回答说她尽可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