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秦,有些心思你若是藏起来,可能我终其一辈子都会纵容你,毕竟你说的对,盛顿城初遇是你和我,我出车祸也是你奋不顾身救的我,而不是苏言,于情于理,你都是我顾寒生应该尊重跟纵容的人。”
他擦好手了将手上的帕子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,然后俯身,将她扯过来面对着自己,“可你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去零号公馆,真是一副好牌让你打得稀烂。”
顾寒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,虽然干干净净地再也看不到一点儿痕迹了,可他就是觉得脏。
不禁脏,还能隐隐约约闻到血腥味。
他去洗手间洗手,挤了不少消毒液将这双常年又走在谈判桌上的手指洗的干干净净。
走出来,视线往沙发那里一看,苏秦还窝在沙发上。
男人低头伸手掸着自己身上的微尘,语气这时已经温淡了不少,他说,“你该回盛顿城了,我让季沉给你买机票,今天晚上就走。”
等他走到门口,苏秦才抬头朝门口看去,怯怯地问,“她的……日记本你不想要了么?”
顾寒生头也没回,“你都说了没什么好看的,我又何必看?”
诚如苏秦所说,他是顾寒生,一定程度上,“顾寒生”这三个就已经代表了一定的高度,有什么事他查不到?
一本日记而已,根本就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。
他大步离开公寓,将一室的绝望跟残忍都关在门内,留苏秦一个人去感受。